暴躁阿马

下次磕什么好呢?

穿越回民国做影星(6、民国弃妇第二惨——再嫁他人做填房,还是个老头子?!)

这尹家的胖老爷在上海有产业,近年来一直杭州与上海两地跑。他不在的日子,这个家里的一切事宜都由大太太主持。经历了那天我扑在她怀里痛哭流涕,大太太召集全家开会,怒斥几位姨太太刺激我的行径,并表示这家里上上下下要是有谁再敢提一句我被弃之事,她可就要家法伺候。
  也因得大太太在家里的威信和这般袒护我,这两日我的耳根总算清净不少,但奇怪的是,大太太却愈发忧心忡忡,虽然饭桌子上给我夹菜越发殷勤,但总似亏欠了我什么似的,脸上挂满了忧郁。
  
  又过不多几日,尹老爷从上海回来了,说是上海的生意近来渐有起色,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完一顿饭。胖老爷拿出些三样钻石首饰分别送给几位姨太太,两个小少爷各得了一件洋货小玩意,新奇得不得了,爱不释手。
  
  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不过就是八音盒和万花筒嘛,瞧这俩小崽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too young too simple。
  
  再看看尹老爷送给姨太太们的礼物,那钻石耳环和戒指在太阳光下散发着模糊的光亮。
  哈,水钻。
  简直笑死个人。
  
  不是我说,小胖妞你爹真的,太抠了。
  然而几个姨太太出身都不高,也没去过上海,一见了发光的,以为价值连城喜不自胜,兴奋地相互在脖子耳朵上比划着。
  
  “夫人,这枚红玛瑙镶玉戒指,是我特地为你寻来的,我知道你最喜欢红玛瑙的。”只见尹老爷摸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来我不禁看得呆住。
  
  我也算是见过些好东西的人。
  曾经某任男友是位家世显赫的公子哥,他带我去过一次古董拍卖会,这枚戒指上的红玛瑙鲜红如血,圆润剔透,在墨绿玉色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比起我曾见过的那件最终成交价一千万的古董红玛瑙戒指,名贵程度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看我的娘大太太,她脸上丝毫没有惊喜之色,只是平淡地说了句“老爷有心了”。
  尹老爷笑得愈发殷勤,向还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猛瞧红玛瑙戒指我的说道,
  “难得我的茹儿如今也这般喜欢首饰了,爹爹还记着你曾经不爱这些的,这才给你带了些别的物件,爹爹知道你一向和你娘一样的品位不俗,专程给你带了这个。” 
  尹老爷说着摸出一只闪着金光的钢笔,
  
  我勉强笑着接过,心里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小胖妞只念过私塾,从未进过新式学堂,这爹连自己女儿只会用毛笔书写也不记得了么?也忒不用心了。
  然而我定睛一看,原来这钢笔竟然是纯金的,价值不菲!我抬头迎上尹老爷饱含慈祥的目光,被这一脸的慈爱弄得心里发毛。
  “茹儿啊,爹有一件喜事跟你说,”
  一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不祥预感在心中升起。
  
  “你随爹去上海好不好?”
  
  这句话一出,几个姨太太面色都极其难看。上海,那个对于嫁到这囚笼一般的家中的女人们而言,是只听闻过的地方。尹老爷是个极抠门且□□的人,加上近年来尹家渐有颓败之势,大不如前的家境让尹老爷不得不在近五十的年纪只身往返于上海和杭州之间寻求新的生意渠道。
  
  要带我去上海。难道是胖老爷看出我今非昔比,是个见过世面的可造之材要带我去培养成家族继承人?然而想也知道这绝不可能,这可是民国!重男轻女的民国!
  
  果然,大太太开口了,她语气有些颤抖,
  “老爷,茹儿不能去上海,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夫人,同不同意,这家里终究还是我说了算!”
  尹老爷的语气丝毫不见刚才送玛瑙戒指时的谄媚,冰冷坚硬。大太太还要说什么,只撞上了尹老爷冰凉的目光,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婚事?
  
  我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三个姨太太听了也是面面相觑。
  
  尹老爷示意大家都坐下,他要宣布一件重要的大喜事。
  “我在上海已经给茹儿定好了一门亲事,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八。人嘛,也是知根知底的,就是咱们镇上以前出去的于善人,他的妇人去年亡故了。茹儿,于善人现在在上海的生意做得很大,为人也很是亲和,是爹的老友了。”
  
  “我记得那于善人可比老爷还大五六岁呢”
  二太太的没忍住和三太太耳语了一句,老爷即刻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声音虽然轻,却已明明白白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你要小胖....不,你要我嫁给一个老头子?!”
  我倒抽一口凉气,以前只在社会新闻里见过有的农村偏远山区把女儿嫁出去换彩礼钱的,没想到如今,这等卖女求荣的事竟然让我亲自给遇上了。
  
  “爹爹在上海的生意还要全仰仗着他,况且那于善人也并不算老,也..也就才五十六岁嘛 ” 
  我真是,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只化作三个字:
  呵呵哒! 
  
  二、三、四三个姨太太见老爷要把我“卖”到上海给老头子做填房,原本的嫉妒现在全化成了得意的笑,还假惺惺地说:
  “哎呀大小姐,要知道被休回娘家的人,名声早就坏了,在我们哪儿可还不如寡妇,哪儿还有人家敢要呢。”
  “可不是么,老爷也是无可奈何啊,为了这个家,最近几年在上海老爷可遭了不少罪吧,大小姐你也要体谅老爷的苦心啊!”
  
  一番番假眉假眼的苦口婆心、道德绑架轮番上阵。原本还想辩驳几句,但看着一旁大太太一言不紧紧扭着眉毛坐在一旁,她的面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我这一瞬间忽然明白,纵使她可以为我在这个家挡住这许多污言秽语,为我怒斥一众长舌妇。但这里仍然是那个父权与夫权如天的吃人的旧社会啊。
  
  穿越到1928年的第三十天我才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命运这次是真真正正和这个小胖妞的命运连在一起。换言之,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碎,小胖妞要嫁了老头子那和老头子吃饭...睡觉....干嘛干嘛的...不就是我了?!
  
  我地个乖乖...我不敢细想下去,
  不!我不要!我绝对不要!
  
  可怎么办?小胖妞,你娘这回似乎保不住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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