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阿马

下次磕什么好呢?

穿越回民国做影星(7、我可以帮你,虽然你不是茹儿)

  转眼间,离下月初八只有短短一周。为表我宁死不嫁的决心,我想过好几种方法:第一,据理力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把利弊分析给尹老爷听。然而分析来分析去,这事对他对整个家似乎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话说回来,他要真估计小胖妞的幸福,这门亲事压根儿不会有了。
  第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死不出门,然而夜半尿急溜出去上厕所被下人看见怎么办,太丢人了,这条作罢。
  第三,绝食,不行不行,这条也不行,以我现在的食量和胃口以及面对食物的自制力,这条显而易见行不通。
  这么看来....岂不是就只剩下第四条天无绝人之路——跑路!
  
  想到这我踌躇起来,我来的这些日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想出去溜溜弯,胖夫张妈听了总是如临大敌,一会说我身体还没好脑子不清醒,一会又说外边全是风言风语,我什么都不记得,现在再来推说没失忆?简直百口莫辩。想偷偷溜出去吧,这大宅子里全是人,一双双眼睛盯着,可怜这都一个多月了,我连这民国时候的杭州城里长啥样都不知道。
  
  那么问题来了,路是肯定要跑的,但我要怎么从这个插翅难飞的院子里逃出去?
  就我现在这副身子这吨位,多走两步都喘得慌,墙肯定是翻不动了。狗洞嘛,怕是要给藏獒准备那种我才钻得动。
  
  想到这里,我不禁愁苦地捏捏自己的肚子,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别捏啦,再捏肉还是那么多。”
  “怎么说话呢,我吃你家米了?”
  我正惆怅着,没想那么多本能地就给怼回去了,话一出口我才惊觉自己又失态了,赶紧捂住嘴巴。
  周大夫走进来,把药箱放在桌上,也不打开,只是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径自喝起,他一口喝完好像润完喉咙似的开口了,
  “别装啦,你不累吗”
  我假装不解,用天真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我早就知道了”
  我心下一惊,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穿越这种事,说给2018年的人听倒是有人会信,但现在可是1928年,谁信啊,想到这我不慌不忙,
  “你知道什么啊?周大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是么,我是说你中邪了,不然怎么会性情大变,不止连自己爹娘都不记得,还整日说胡话。”
  他带着饶有趣味的微笑,像在揭穿一个骗局,兴致勃勃,那笑容登时就让我十分火大。
  
  “你他妈才...我是说我真的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周大夫”
  我强忍住心里的怒气,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个周天聪,平时看着温文尔雅,没想到居然这么腹黑,
  他的笑笑,
  “大小姐,看来你这确确实实是中邪啊,我这个西医恐怕是无能治你的病了,或许找个道士用点土方子能治,比如烧点符水给你喝,亦或者我听闻斩鸡头和黑狗血做引可以驱鬼辟邪,倒也可以试试。”
  
  符水?黑狗血?鸡头?
  这姓周的王八犊子好狠,没有无缘无故的殷勤自然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恐吓,他说这些话来吓我,肯定不会只是想吓我一下而已。
  “周大夫,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这样吓唬我,我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想干什么?”
  听我这么说,周天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你不是茹儿,我早就看出来了。”
  他的语气冰冷,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办成茹儿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哪个时代都不缺敏锐的人。然而尴尬的事来了,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对他说实话,他能信吗?但现在这局面,我要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恐怕我就要被灌符水、撒黑狗血,还要嘴里被塞鸡头...不行不行,我有飞禽恐惧症啊!
  周天聪一言不发等着我开口,我心一横,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直说了吧!我抬起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原原本本告诉你,你就会信我么?”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但说无妨。”
  
  我叹了口气,
  “哎,我确实不是尹祯茹,我只是借住在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我的真实名字叫陈默默。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跑到小胖妞...哦不,尹祯茹身体里,只是某一天醒来张开眼,我就到了这里。我猜想,也许是尹小姐投井那天其实已经死了,我也在某个地方同时丧生,我的魂魄借着她的身子再度活了,也就是大家常说的那个什么来着...四个字的...”
  我思索着,用尽量听上去有出处的话表述这段经过。比起“我从2018年的未来穿越而来”这样科幻的说法,还是鬼神之说比较符合1928年国情。
  “你是说,借尸还魂?”
  “啊对对”
  周天聪略一沉吟,忽然靠近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似下了很大决心,拉起我一只手臂,忽地扯下我的衣服,他这一下力气极大,我一个措手不及,半边旗袍已经被沿着斜蔓的领扣被扯落至肩膀,露出半个白花花的肩头,他手抖了一下,把我掰转身去,背朝着他。
  我大骇,这这这,莫非要...这小子,口味有点重啊!虽然他这张脸长得倒还可以,要是非要牺牲色相不可的话!那我....那我就只好委屈一下了!
  诶?撕了衣服下一步动作呢?怎么就停了?我还没继续脑补完呢!
  “胎记....不可能...怎么会真的有胎记”
  他呢喃着,手抚过我肩下,大约蝴蝶谷的位置,我有点摸不清头脑。大约有两秒的沉默,只感觉一张毯子披在我背上,周天聪把我掰过身来坐好,蹲在我面前缓缓将头埋在我腿间,
  “茹儿....你是真的走了...”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已然有泪意,我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吓了好大一跳,
  “周、周医生,你这是...”
  他别过头,掏出胸前西装马甲口袋里的绢子,拭了一拭眼角,再转过来的时候,那种悲伤已经被好好地收起来,脸上只剩下平静。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
  我裹了裹毯子,
  
  周天聪没有回答,只是问我,
  “你想嫁给于善人吗?”
  我疯狂地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我可以帮你,虽然你不是茹儿”
  
  他这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得我很是不明就里,怎么就从恶魔忽然变成天使了呢?是了,说什么“胎记”,看来刚才是要确认我身上的胎记才扯我衣服的。
  
  但我不禁对他是如何发现我不是尹祯茹这件事,很是好奇,
  “你怎么发现我不是尹祯茹的?”
  “我和茹儿从小一块长大,我熟悉她的一切。”
  “可连大太太和张妈没看出来,都只以为我是神智还没完全清醒。”
  
  “你会英文,那天我无意听到你用英文骂三太太。”
  他答道。我恍然大悟,对啊,尹祯茹怎么可能会英文!
  “这家里别的人可能以为你在说胡话,可我十五岁那年就去英吉利留洋,我怎么可能听不懂。”
  
  “对哦,你是留过学的。”
  “如今想来,我倒宁愿我那时没去,你也许就不会嫁给他,也不至于此了。” 
  周天聪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的,但我知道那是苦笑,里边藏着无尽的凄楚。
  
  我拍拍他的肩,
  “你要怎么帮我?”
  “我会安排好一切,你等我的消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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